骆宁叹口气。
“别担心。局势不会太乱,这些年母后早有布局。”萧怀沣语气冷淡说。
他与皇帝从小不睦。
他本身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皇帝作为兄长,一直给他使坏,他能忍着不造反,已经是用了很大的耐性。
私下里,半分虚假的关心,他都装不出来。
他们兄弟,此消彼长。
“我只是担心母后。她有些年纪了,总要这般替儿孙操心,身体会吃不消。”骆宁说。
“因为她是太后。”萧怀沣说,“在其位谋其政,尽本分罢了。”
骆宁:“……”
不单单是因为本分,还因为情谊,那是母亲啊。
萧怀沣似看穿了她想法,唇角一瞥,是一抹不太明显的讥诮。
也许在他眼里,太后根本没什么情感,是政治的城墙,牢固坚定、心中无情。
“母亲”只是她最微不足道的身份,“皇后”、“太后”才是她真身,她所有思想都基于此。
骆宁明白萧怀沣的意思,却没有跟他争。
母亲的孩子们多,对每个孩子的感情都不同。雍王感受到的母亲,就是皇后、太后。
“王爷,皇帝病重,侧妃们明日还进府吗?”骆宁问。
萧怀沣沉吟:“若明日不早朝,就借口皇帝身体不适,不宜办喜事,让她们从角门进府。”
骆宁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