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理之接过来:“谢谢爸妈。”
“让你把人带家里过年,非不愿意,今天团圆,谁家孩子才吃了午饭就往外跑……”宋父在后头,一边洗碗一边嘀咕。
“爸,我朋友……情况有点复杂……她性格也比较害羞……”
“好了好了!”宋母把他往外推,“你爸就是心眼小爱叨叨,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事,你和他解释什么该出门出门,晚上早点回来!”
除夕的下午和平常其他时候有什么不同么?
黑发少女站在窗边,哈了口气,透明玻璃立马白了一片。
她伸手去点了下,被触碰的地方白雾消失,重新清明。
手指无意识地滑动,一个“宀”,一个“木”。最后一笔落下时,那点儿白雾也散得差不多了。她一定神,这才发现自己在窗子上写了什么字。
宋。
神色陡然沉下来,微妙的难堪蔓延开来,郁芽伸手把那个已经不明显的字抹了,低声道:“神经病。”
她才没有在想谁。
早就说了,什么“永远在你身边”,什么“一直陪你”,全是男人信口放出来的屁。
他根本做不到。
而她,她从来没信过,从来不信。
不然就会变得很可悲。
或许是因为没有其他人可思念,她才会频频想起他。郁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