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芽几乎像被雷劈了一道,无法抑制地瞪大眼:“阿姨你知道那次……”
宋母眨了眨眼:“过年那次嘛,宋理之这小子,撒谎去找你……”
她真知道!
苍天!!
郁芽很少产生这种类似于“想在地砖中间找个缝钻走”的情绪,这时候却臊得脸都不敢抬了。
宋理之只告诉她他慢慢告诉了家人她的事,但没说高中就告诉了啊!
不是,他、他、他……
一路上,郁芽几乎被宋母裹在了话里。
宋父开着车,好几次想插话,没成功,和宋理之一眼眼观鼻鼻观心了。
一路终于到家,宋母又裹着郁芽进电梯。
郁芽已经彻底木了。
像是一只河虾被捞上岸,还没来得及挣扎就丢进锅大火收汁,浑身都熟成红色,没有丝毫过渡的余地。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让她无措的了。她想。
她错了。
等门一开,腰那么高的一只宋小满以同样的风速跑过来抱住她,郁芽又一次呆滞了。
“郁芽姐姐!太好了,终于和你见面了!”她抬头,和宋理之有五分像的小脸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叫宋小满!”
“我、我叫郁芽。”郁芽呆滞地说。
宋小满有点想笑,但憋住了,拉着她的手领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