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舅舅跪在地上疯狂忏悔,可我却带着妈妈和弟弟的尸体转头不想看他们。
在女警察的保护下,我坐上汽艇,准备离开。
爸爸却飞扑过来抓住我的裤脚,他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祈求我,“是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我会乖乖的接受审判,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补偿你!”
我闻言,漠然的一脚踢开他,“陆铭驰,我在之前已经求了你千遍万遍了,你有听到一句吗?我也不需要你的补偿,我会带着妈妈和弟弟永远离开这里,离开陆家。”
“从今以后你陆铭驰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至于你。”
我转过头去看向眼神空洞的舅舅,“你喜欢白淼淼,愿意宠着她,跟我没关系,但你不应该纵容她的手伸到妈妈身边。你的贴身保镖早就被她买通了,那天妈妈是一个人去医院生产的。”
他痛苦的嘶吼出声,几欲断肠。
我坐上汽艇,海水滔滔将哭嚎淹没在浪花里。
多年之后,我才听说爸爸疯病发作自杀在了监狱里,而舅舅越狱将早已出狱的白淼淼绑架。
从此无人荒岛上日日萦绕着女人的痛哭声,海边的鲨鱼也时不时的三五成群迎接着美味的食物掉落。
好奇渔民凑近,海边漂浮着被削干了皮肉的骨架和一具泡肿了的男性尸体。
而如今的我,在当年短暂休学之后选择去了另一个国家留学学医。
把姓改了,只留下妈妈给我取的名。
妈妈和弟弟的骨灰也被我带走,葬在了她最喜欢的一座南法小镇。
我们三人团圆,从此日日是晴天,再无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