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抵达沪市已经是晚上,陈临戈没跟陈建业说自己回来的事,下了高铁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陈建业明天才出院,他现在能走能说,要不是蒋玉雯拦着,都准备开始继续处理工作了。
陈临戈的过去的时候,陈建业刚吃了药睡下,病房里只有蒋玉雯在,见到他也没太大的反应,说不上很亲近,但也没有之前那么冷淡。
“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蒋玉雯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先坐吧。”
“听小舞说爸明天出院,我过来看看,”陈临戈坐在离她较远的单人沙发上,“小舞呢?”
“跟你窦叔出去吃饭了。”蒋玉雯想起什么:“你吃了吗?”
“还没。”陈临戈站起身:“我打电话问问窦叔他们在哪儿吃饭,顺便过去吃一口。”
蒋玉雯点点头,没说什么。
对陈临戈,她永远找不到正确的模式和他相处,以前是厌是怕,现在陈建业一病,她也知道家里没了顶梁柱,光靠着她和女儿两个人,根本支撑不起来。
可陈临戈,终归只是姓陈。
没有血缘的维系,真的能信任吗?
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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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临戈没赶上去吃饭,窦彭和陈临舞已经吃得差不多,见到他来,窦彭把菜单递到他面前,“给你加了两个热菜,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够了,也不是很饿。”陈临戈只是不想在病房再待下去,他接过菜单放在一旁:“出院的事,是我爸不让您跟我说的吗?”
窦彭点了根烟:“没,就是没顾得上。”
陈临戈知道窦彭没说实话,也没拆穿,沉默着坐了会,窦彭主动问道:“成绩出来了?”
“嗯。”陈临戈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