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时间不长,里面很快传来陆母的声音,“进来吧。”
顾衍看了眼陆母微红的眼眶,接过手机,将药丸和水杯递给了陆母,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如果可以,请对行川好点。”陆母的声音在顾衍身后幽幽响起。
顾衍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推门而去。
第二日上午九点,陆母在一众亲人的围绕下,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感应门关上的瞬间,门上鲜红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啪嗒一声亮起,梁守峰等一众手术医生护士早已就位,一旁的冷藏无菌液里放着志愿者的心脏。
麻醉医生看了眼各式体征,十分正常,适合麻醉。
但在麻醉针剂注射进入人体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病人血压开始急速下降,140mm、120mm……60mm……
看守所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法制新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两名警察左右各抓住一只手臂急匆匆地带出和谐医院的大门,医生抬起的小臂上搭着一件衣服,但大家都知道衣服下面遮掩的是一副镣铐。
电视里面被捕的医生脸上打了马赛克,播报的新闻人员也没有说被捕者的全名,只说和谐医院一名梁姓医生涉险职务犯罪被捕。
“医生还能怎么职务犯罪?杀人卖器官吗?”一旁一起看电视的狱友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话道。
顾衍撑着脑袋看着电视上梁守峰打了马赛克的证件,唇角微微翘起。
“哎,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一旁聒噪的狱友碰了碰顾衍的胳膊,“判了吗?”
顾衍回神看向狱友,唇角还含着那抹笑意。
狱友怔了怔,喃喃道,“他妈的,你可真好看。”
走廊上突然响起了皮鞋踏地的哒哒声,由远而近,停在了顾衍所在的号子。
“33号,出来。”警察看了眼顾衍,打开了铁栅栏。
来人除了齐涵,还有一名陌生男子,一样的西装革履,满面斯文,一看就是齐涵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