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感染了,这里没有抗生素。”狱医如实说道。
陆典沉默了一会儿。
“抗生素我会想办法尽快找过来给你,研究所有项目需要岑郁的配合。”
陆典有些激动,声音大了起来,惊醒了浅眠的岑郁。
岑郁痛苦的咳嗽起来,浑身难以愈合的伤让他根本难以入眠,意识昏沉地去捱过一分一秒的漫长时间。
陆典走到岑郁床边,“岑……岑老师。”
岑郁瘦的不成人形,面颊深陷,眼神空洞迷茫。
“岑老师,我是陆典,你还记得我吗?”
岑郁没有反应,呆滞地看着陆典。
“最近他的精神状态很差,也不太认识人了。“狱医在旁边解释道。
陆典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愤怒,同情,或者是惋惜。他还能记起岑郁曾经在工作中那种挥斥方遒的气度,一直是他读书时的偶像。
在此之前,陆典本来只是想进来看看岑郁的情况,而在见到这样的岑郁以后,陆典觉得自己有义务救他。
陆典始终不会相信,岑郁会是叛徒。
矿场(轮奸、口交、放射病、精神失常、灌开水)
与黑山监狱相邻的,是一个铀矿。
平平无奇的铀矿石,便是“灯罩“所需要的核能最初始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