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郁不在了,狱长过了几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难受的。对他这样一个前半生纵欲,以羞辱强迫别人为乐的人来说,这似乎很可笑。
狱长想起岑郁的画面,很少是那些不堪入目的淫荡画面,不是他被训练的绝佳的口技,不是他从紧致到一团糟的后穴,而是有一次他被轮暴后,在水池里清洗身子时,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狱长在监控里,看到岑郁一边清洗着后穴,一边哭的浑身颤抖,直到有人过来,掏出阳具塞到他嘴里才停下。
明明最开始只是着迷他的身体,享受征服他的感觉,如今在脑海徘徊不去的,却只有他绝望的哭泣。
“磕不磕头?磕两个头爷就放了你!”操场的角落里,四五个人高马大的中学生正围着岑郁,岑郁被压着跪下,双手被绑在身后,清秀的脸庞有几个清晰的巴掌印,唇角渗着血,看着为首的混混,眼神里带着几分狠戾。
混混被他的眼神盯的不大舒服,一拳掼上岑郁的眉眼,他的眼角顿时起了乌青。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抢老子的女人?”
自从半个月前被同级的女生表白之后,岑郁就被这帮混混盯上,时不时就被拖进学校的各种角落殴打。
老师与父亲对他脸上的伤都熟视无睹,老师对他这样阴郁又无心学习的学生很是反感,不会为他去招惹那些混混,而父亲只会觉得他劣根不改,在学校里惹事。
眉梢伤口的血流到眼里,一阵阵刺痛,岑郁眨了眨眼。
岑郁,中学生,今年十五岁,在认真的思考要不要自杀。
目前为止,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让他反感,扭曲的家庭,被孤立、排挤的校园生活,无休止的挨打。
他还过于弱小,没有反抗的能力,也一直没能等到那个可以解救自己的人,唯一能够让他有生存欲望的,就是校图书馆里一摞摞的写于降临前的书籍,那个还没有绝望的年代里的书籍。
跳楼,割腕,安眠药……岑郁暂时无视了身体的疼痛,开始推演不同方法的可行性。
“喂,你们又在欺负人?”一个人高马大的身影靠近。
那几个混混见到来人,顿时收敛不少。
“我们和他开开玩笑,你说是不是,小岑?”
岑郁仰起带伤的脸,看了看面前这个满身潇洒自信的同龄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