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第二天我哥把事情安顿好之后才回去的。
坐的高铁,又包了车,一路上倒也不算麻烦。
家里太久没住人了,门都锈了,我开门的时候摸了一手的铁锈渣子。
“齐二苟家都拆了啊?”
我哥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语气格外轻快,我搭手搂住他的肩膀:“拆了,听说是齐二苟他妈亲自过来看着拆的。”
我哥惊讶:“啊?他家出事了?”
“没什么事儿,就是他妈又改嫁了,他们家既然不回来住了,拆了就拆了,没什么要紧的。”
我哥眺望着这一街的人家,冷门的冷门,再建的再建,他叹息:“这里的变化可真大啊!”
我搂住他的腰身:“进来吧。”
院子里积了灰尘,一堆落叶树枝堆着,杂七杂八的,冷清脏乱的很, 我站在那棵柿子树前,眯着眼睛看。
“哥,柿子花开了。”
他站过来在我身边站着,伸出手指勾了一下花枝,“没想到还活着。”
“是啊,它也等着你回来和你见面呢。”
我捏了捏他的脸,声音和缓:“我去里边收拾收拾。”
说完之后我到没有立刻走,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抿抿唇,欲言又止已:“能不能...晚上跟哥哥睡一个房间?”
他张张嘴,又转头去看那株梅:“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