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一腿蹬出去,将两人之间支出一个安全距离,皱着脸,说∶“干嘛呢?大清早的你不睡觉,到底想折腾什么?穿这么隆重是想发情吗?还真是有仪式感,想就搞,你轻点别当误爷睡觉!”
姜臻叹了口气,伸手把他皱着的脸揉开,“不欺负你,我去买菜给你做饭。”有点后悔自己昨晚把人折腾狠了,现在就是亲一下都会引起怀疑。
“买菜?”陈词掀起眼皮子,难得柔和道∶“路上慢点。”
“好,你接着睡。”
话音刚落,陈词就侧着身找了个舒服的窝阖了眼皮,平日里凶巴巴的人,睡着后蜷成一团,白嫩嫩的,小奶娃似。
虽然从不说情话,也从来没有对姜臻表达过喜爱,可这个人太好懂了,一举一动都像是在白纸上写下意图,他很依赖姜臻,你瞧,姜臻说让他睡,他就安心睡着了。
陈词一觉醒来都晌午了,睡得迷迷瞪瞪,他揉了揉眼,喊∶“姜臻?”
“姜臻,怎么不来叫我起床?”
“姜臻?”
没人?
他顾不上穿鞋,赤脚下楼去找人,一间一间看,厨房客厅都没人。
总不会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吧,陈词纳闷,回房间拿手机拨通姜臻的电话。
随着“滴”的一声,机械女声传入耳中“对不起,你说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陈词一怔,来不及换衣服,门也顾不上锁,套上针织衫便出去找人,他对姜臻的人际圈不熟,遇上事,就像个晕头鸭子,瞎担心瞎找,明明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可陈词心里就是放不下。
超市找了,菜市场找了……没人。
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冰冷的女声无时无刻不再缠绕他。
临近傍晚,他颓废地往家赶,南方的冬日潮冷刺骨,手冻僵了,脸也冻的通红,他想,没准是姜臻临时有事,又碰上手机没电,晚点就回来了。
陈词木愣地开门,脑子千思万绪翻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