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开始尝试驳斥那些让他不舒服的言论,依旧温和地笑着,只是说出口的话语分量很重。
渐渐地,校园中的讨论越来越少,至少梁靳深再未当面听见那些杂音。
他借了曲邬桐的光,将自己形塑成让自己舒服的模样。
“那些奖学金,我从来没用过的。”
任由曲邬桐研究他的掌纹,梁靳深忍着痒开口。
“嗯?”她没反应过来,一双雨后青青的眼睛向上望着他。
“雅典娜助学金,我没有用过。”他解释,“尽管陈叔是好心,但是我和我父亲都并不认为我们是需要被资助的状况。”
“我父亲和我商量,把那几万块钱全部换成了金子,在陈沛沛升学宴上当成赠礼归还给她了。”
“那她怎么还讨厌你!可恶!”曲邬桐簇着眉,小声念叨。
一口气将所有事情都坦白,梁靳深心脏松快多了,笑着回答:“她讨不讨厌我,我都不在意。”
“那你在意什么?”
可疑地迟顿,梁靳深眼神游移,被曲邬桐一晃一晃的耳环勾住,诚实回答:“在意你。”
这下轮到曲邬桐不说话了。
暧昧的沉默像交接球一般在两人之间降落又传递,稍不留神就会被砸得头晕目眩。
尽管如此,谁都不舍得撒手,也不舍得起身,离开这个夜晚。
“你怎么黑眼圈那么明显?”
明明是老板,却总是与曲邬桐一起踩着点打卡上班,孟近年心情颇好地与她搭话。
掩着唇打着哈欠,她蔫蔫地回答:“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