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疲乏的工作之后,一杯老板亲手泡的咖啡就是最大的安定幸福了。
接到任务遇到纠缠不清的麻烦时常会去法律事务所求助,与楼下的住客也维持着良好的甚至称得上普通的邻里关系。
而因为近期的事故,在侦探社的嘱咐下,昔日吵嚷而充满悠闲安心气息的楼内已经空了一段时日了。
满目疮痍。
即使侦探社曾经被十几架机枪从外扫射,遭受过微型炸弹袭击,这所结构坚固的建筑也没有产生过严重到如此地步的毁坏。
四壁倾塌,整栋建筑都像是被斜斜削去。
立于顶层的白发的青年右臂染着大片的深红鲜血,不知是来自自己还是他人。
但是从被迫解除了大半的“月下兽”化和左臂捂着右肩,艰难地大口喘息的状态来看,那已经完全浸透布料与白色掌爪的血迹大半是由于强大的自愈能力都所修补不及的重伤。
神智似乎仍有大半是兽化状态,但是看向侦探社与熟悉的咖啡馆一片狼藉的残垣废墟时
白虎的竖瞳中出现了极缓的,悲伤的情绪。
那像是某种莫大的哀戚。
即使是半兽化的脸孔,也好像能轻易辨认出到那种像是要被无形的泪水与血液沾湿的强烈情绪。
白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几个起跃,便从视野中消失了。以那样四足着地,将一切巨大的力量都用在奔跑的速度上,饶是旅团现在聚集的成员,也是远远无法追及的。
即使如此,目标独自逃离,旅团也没有留在此处的必要。相继分两路,一路沿着人虎离去的方向尝试追击,一路则返回基地。
“太无用了”
单手握着长刀,撑在地上的和服男人沉声道。
他已染了半身血迹,标志性的黑色羽织竟已破败不堪,似乎半边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