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面回来开始要替他守身如玉了是吗?谢卿时!说话!”
“你不是说你不做妾不做寒门妻吗?现在巴巴的凑上去做什么?人家看你了吗,冒着大雨淋湿走回来,瞧着一家四口是想加入还是想怎样啊?!”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谢卿时!”
裴寂咬牙切齿,一连串说了那么多,谢卿时脑袋发沉胀痛,听人讲话模模糊糊,只看得见裴寂那张嘴开开合合,做不出半点反应,神色淡淡。
裴寂受不了他这副不说话的样子,他宁肯谢卿时现在跟他大吵一架,也不愿意他一句话也不说。
怒火中烧无处可泄,裴寂抄起边上的药碗砸了出去。
白瓷撞到墙上四分五裂,漆黑的汤药洒进软毯内,门突然被打开,有人提着衣摆小跑进来。
“官人。”
裴寂回头,卿荷瞧见他笑了笑贴了过来。
“做什么?”
卿荷浅笑:“官人消气,花魁只是一时没想开罢了,妈妈让咱们带官人下去喝口茶,等花魁想开了再把他带下来给官人赔罪。”
裴寂回首看了眼,谢卿时仍旧不为所动。
娘的!
卿荷上前揽住裴寂手臂,“官人,三楼收拾好了,就等官人去。”
裴寂冷笑一声,“你就守着秦安守到死吧你。”
裴寂随着人走了,门被关上,房内彻底安静下来。
谢卿时的头痛得要死,淋了场雨回来起了热,身上哪哪都疼得厉害,裴寂走了也好,他能独自缓缓。
谢卿时蜷缩在被内,抱着自己的身子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