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裴寂才注意到站在谢卿时面前的人,是他前几日养在府内的小倌。
他听见谢卿时调侃他,脸色涨红,怯生生道:“不是的,花魁……不是这样的……”
谢卿时拿烟枪敲了敲裴寂的脑袋,道:“放我下来。”
“没门。”他对着小倌道,“别理他,你回去,缺什么跟我说便是。”
裴寂撂下一句话,便扛着谢卿时回了房。
他将谢卿时扔回床上,谢卿时坐在软被内,凤目微眯,抽了口烟调趣道:“缺什么便跟你说啊,世子大人。”
裴寂挑眉,道:“少来。”
谢卿时笑着微微摇摇头,道:“一个怯懦一个大胆,恰好合你的性子由着你胡来,我这边你呆一日还要抽空去他那边呆一会,一左一右给你架空了,还有力气征战沙场吗。”
谢卿时触上裴寂的喉结缓缓往下移,他勾住裴寂的腰带往前一拽,道:“难怪我说怎么我病了的那段时间不来楼里瞧我,原来是金屋藏娇,舍不得出来。”
裴寂道:“少来,那时候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谢卿时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清楚。”
裴寂掐着他的下颌摇了摇道:“许你有忘不掉的未婚夫,不许我有养在外头的小情?怎么,吃醋了?吃醋就大方说出来。”
谢卿时:“这倒不至于,我只是感慨,岁月匆匆不饶人,我年岁大了人老珠黄,走了一个我还有一个年轻的。”
话到岁月匆匆、人老珠黄还特地拔高了声,裴寂还没反应过来,道:“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谁嫌你老了。”
“你呀。”谢卿时笑道,“不是某人说,我年岁渐长,人老珠黄,要趁着还能勾到男人的年岁把债还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