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受伤,但傻孩子手劲大,谢卿时很给脸的赏了他一巴掌,裴寂捂着脸可怜巴巴坐回去了。
谢卿时揉着掌心,道:“裴寂,我家室不好,罪臣之家,与你仕途无助,你该……”
“放你娘的屁!”裴寂怒斥打断,“谢卿时!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心悦你!不管你是什么,罪臣也罢忠臣也好,我就是喜欢你!我裴寂做那么多畜牲事,不差你这件。”
“除了你,我谁也不娶,娶不到你死了也罢。”
裴寂像是浑身脱力般倚在谢卿时怀中,他道:“你真的……很讨厌……我要死了,你也不肯说两句讨好我。”
“裴寂……别胡闹了。”
裴寂苦笑道:“连你也觉得我是胡闹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
“他们自小就没有管过我,偏偏要在这种事上来要求我,太不公平了,谢卿时连你也跟着他们欺负我。”
裴寂脑袋抵在谢卿时肩上,“我就是喜欢你啊,我有什么错。”
少年人的声音少了意气风发,多了几丝沙哑绝望。
“你只要肯,什么好说。”
“那个未过门的妻子怎么办,被退婚日子怕是不好过。”
闻言,裴寂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道:“得了吧,她为了她自己养在后府的面首也在闹,她比我好点,起码她爹舍不得打她,她在闹,她爹有点松动,这两日总上门明里暗里讲这个事。”
谢卿时默然,他不敢赌裴寂这种孩子心性在他身上能存留多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得到了会是怎样。
他不敢想,经历过一遭这种事后,谢卿时习惯一棒子打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