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对你的爱情是,三十年后对你的儿子也是;”
“你从来没有想过豁出一切为了我或凛凛做些什么,因为你还是最爱你自己;”
“那时你爸说了,是要我还是要迟家,你不是没得选。看上去是他强迫你放弃我和别人结婚,其实你内心很期待有人替你做了你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因为你怕自己主动放弃良心会受到谴责,就像今天迟凛的无妄之灾,你是他父亲,难道不该为他保驾护航豁出一切么?”
颜溪软下语气,靠回座椅:我知道,你不是不爱我,你只是太懦弱。”
“都是前尘往事,没必要揪着不放,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说你有多爱我多放不下,或者对着我列举你对你原配妻子做了些什么事以此证明自己,那个嫁给你的女人,也很可怜;”
“凛凛和衍衍的事我不会插手,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你也最好不要插手,白白惹他厌烦,至于他要不要接手迟家,这事儿他说了算,有空在这里磨,不如回去好好劝劝你爸;”
“就一样,”颜溪居高临下,起身准备离开:“如果迟驭再把主意打到这两个孩子任何一个身上,我一定和迟家鱼死网破。”
“迟墨笙,你是知道我的,我颜溪能躲你三十年,把一个母亲惹急了,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凛冬腊月,寒风连绵不息,吹落一地枯枝败叶。滴水成冰的季节,看着离去的身影,那滴没落下的泪堪堪留在眼角,等着时间够长,升华成霜。
“伯母,”夏宸衍起身迎接开门进来的女人:“您来了。”
床上迟凛输着葡萄糖还在睡,一只手非要抱着衍衍的胳膊,这下想扯都扯不出来,夏宸衍闹了个红脸。
“没事,”颜溪笑眯眯的看他:“让他抱着睡吧。”
“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腿上的伤已经处理过,就是身体还比较虚弱,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嗯,有你照顾他,我很放心。”颜溪拉过他,拍拍手背:“凛凛和我说过你,他说他对你,是一见钟情;”
“别怕,我不是那种古板的家长,”感觉到夏宸衍的忐忑,女人摸摸肩膀安慰他:“迟凛很早就和我说过他喜欢男人,只是一直单着找不到喜欢的;”
“我既不想他随便找个人凑合,也担心他一辈子自己孤独终老,能遇见你,是他的福气好;”
“受我和他父亲的悲剧影响,迟凛是个执着要结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