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扬如遭雷击,冷笑不已:“我不信,他爷爷不会同意的!”
“那是你还不知道,”沈霰枫像个无情的刽子手戳破他最后的美梦:“迟老爷子中风进医院了,现在迟家是迟墨笙说了算;”
“他已经召开发布会宣告,迟家下一任继承人,就是迟凛。”
抬头傻傻愣住,抗拒接受这个事实的男人只不可置信地摇头,那双被泪水充盈沾湿的桃花眼不再潋滟有光,头痛欲裂,周围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是支离破碎的痛苦叫嚣讥讽着他的无能。
沈霰枫心下一横,决心给他最后致命一击,拖着人连滚带爬出了家门,驱车去了窥春。
丢了魂的言总一路沉默不语,他的世界一片断壁残垣,分崩离析的天崩地裂如织就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遏制他的喉咙无法喘息。
“下车,”沈霰枫把他无情拖下车,跌跌撞撞带着他进了窥春的地下一层。
光明和阴影只有一线之隔。地上是纸醉金迷富丽堂皇的快乐,地下则遍布污秽与黑暗这里是阳光照不进来的地方。漆黑阴森的地下,粗糙的水泥板是楼上寻欢作乐的人们永远不会触及的疾苦,空气浑浊弥漫着腐朽与交易的血腥。
言之扬这才回过神,眉头紧皱看着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来让你死心。”
“我知道你不甘心也很不忿,为什么迟凛可以两全;”
“现在就让你知道为什么。”长长的走道晦暗不明,沈霰枫带他继续往前,在一个扣死的小门前停下,铁门斑驳生锈,言之扬顿生一点不好的预感。
沉重的铁门发出嘎吱的尖锐声,推开门,一股潮湿与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人止不住咳嗽。房间窄小,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猝不及防,伸出手把人推了进去。
“操!你干什么!”
沈霰枫认真的让他有些害怕:“就是这样黑到不见天日的小屋,迟驭关了迟凛七天;”
“没有声音,不知时间,也没人和他说话;”
“只要迟凛点点头,答应和夏宸衍分手,就能马上被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