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的辞呈是刚刚在车里线上提交的,直接抄送给傅瑾臣的,就是方便他能看的清楚些。
因为交了辞呈连称呼都变了,话也硬气了,傅瑾臣冷笑了声:
“对我倒是挺硬气,平日在那头猪那就和个饭团一样任由他拿捏。你但凡那种时候有点脾气也不至于谈这种货色。更不会被个养畜场里出来的东西欺负成这样。”
见他还在喋喋不休,黎苏声音大了些:“我已经离职了。”
谁准他话这么碎的?
傅瑾臣:“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离职不需要同意,可以直接走人的。”
“你走个试试。”
傅瑾臣直接驳回了她的线上辞呈:“上班的事不急,你休息好了再回来,半个月假加六十万奖金……”
黎苏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满是不听劝的倔强:“我要离职。”
“宁秘书,希望你记住,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工作,而不是因为个烂黄瓜耽误事业。如果你执意非要为了这种癞蛤蟆作践自己,那就当是我这些年眼瞎。”
傅瑾臣的话不再留情:“许修明自初中起就女人不断,这种从骨子里就发烂的货色,你是凭什么认为他会为你作出改变?寒窗苦读多年,公司上下与你情谊虽不算深厚,但你每年的生日哪个缺席了?而许修明做过什么?宁苏,你为了他自甘堕落,你怎么对得起你的来时路?你又怎么对得起当年苦读的自己?”
房间骤然沉寂,黎苏没说话,只沉默的低头,连带着刚刚的硬气也没有了。
傅瑾臣下意识的看了过去,那张苍白的脸上又一次要沾满泪意,他心微沉,尽量将声音放缓了些:“为什么离职?”
“就是想走。”
“说原因。”傅瑾臣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她罩住,他带着压迫性的朝她靠近,浑然不觉周身的气氛变的怪异,只逼问着原因,却因面前的人不敢抬头而再次将声音放缓:“说说原因,我听。”
他鲜少有这样温和的时刻,这种带着关切的话术能让濒临绝境的人泣不成声,黎苏红着眼将原主不愿道出的愧疚和情况全盘托出:
“因为我秦总要取消合作,可我不想连累公司,也不想喝酒。”她说话时声音哽咽,此时抬头泪已落下,愧疚的看向他:“BOSS您很好的,我还在公司就会让您为难。”
傅瑾臣顿住,心口处莫名的好似被扎了一下,他有些魔怔想抹去她脸上的泪,意识到这点的他也没打算收手,指腹抚过黎苏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