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市公安局的大批防暴警察正在外面严阵以待。死者家属们不愿火化尸体,一再吸引媒体前往,将受官二代校园欺凌的话题炒得热火朝天。
一些市民受鼓动,在死者生前学校和区政府门前大设灵堂、群魔乱舞。
里面是人是鬼俨然分不清。
“我们正确的应该是抢尸。”在连续两天两夜的热度炒作之下,程诵突然头脑发昏,“我这边有个老朋友是法医,为人非常正义,我们可以绕过政府,去请老朋友帮忙化验,有没有猫腻一验就明白了。”
“程诵,你真令人震撼。”纪荷鼓掌,在对方沾沾自喜时猛泼一盆冷水,“你是记者,不是捧饭碗看热闹的大妈,唯恐天下不乱!”
程诵被骂得哑口无言。再不敢乱开玩笑。
“现在,距离死者离世不到48小时,很多证据尚未收集完整,”纪荷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是偶发,被有心人利用造成暴'乱这种冲突,咱们是做新闻,不是赶大集哪热闹往哪儿钻,小心引火烧身。”
她再次强调,“既然不想放过这个热点,就要做到深入事件,谨慎发言。”
说到底她是领导,说一众人哪敢说二,一时唉声叹气的各行其是。
……
从僻静的通道分开,其他人往太平间去。
纪荷单独往树林深处走去,天色将暗,里面混沌,落叶枯黄,踩在上头发出沙沙渗人回响。
走了一段距离,纪荷头也不回的笑,“周老板还是别跟了,我一个人没事儿。”
对方笑,“那我去哪儿?不能跟着你下属守在太平间吧。那没事就跟着你呗。”
“你会吓到我要见的人。拜托在这里坐着就好。”刚好经过一张长椅,纪荷伸手指了指,明确拒绝对方的伴随。
“怕你老公吃醋?”对方突然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