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向往常一样蹲在浴缸边缘,亲手调着水温,江倾平静的脸上就起波澜。
意识到他俊脸清晰而又放大过来,纪荷就笑了,说,“你搞突袭。”
她微醺朦胧中,这人就猛地将她抱住。
紧紧贴着彼此,在水声哗哗中像跳起华尔兹……
“醉得乱糟糟……”江倾轻簇着眉心训她,手上却不含糊,利索解了她所有束缚,指腹每一步都带起火苗,烧得他眼神越来越暗,瞄着她宠辱不惊的笑脸。
“这两天是不是一直担心我?”纪荷笑问。她好像永没有落下风的时候,即使自己不着一物,和他的衣冠整齐相比,该是羞涩退却的,那眼神却明媚至张扬。
江倾纵容着。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没他活着回来,她现在又是什么样的,不敢细想。
他脸上起着欲念,口中却是云淡风轻,“你在外面就担心,和是不是这两天没关系。”
“年年说你被噩梦惊醒……”纪荷皱眉,接着又笑安抚,“江倾,没事了。我向来福大命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既不会重蹈覆辙,也不会再莫名其妙的失去。我们会永远幸福,一家人平平安安。”
“那有事瞒我吗。”
“……”纪荷不敢明确回复,只笑,“那可多了,你不知道的事都叫瞒你,昨晚熬夜写稿子,颈椎又疼了,不是在主动告诉你之前瞒了你?”
“纪荷……”他声音
咬牙切齿。
纪荷虽然微醺,可接受危险信号的能力一流,知道自己在诓他、油嘴滑舌,即使他不知道自己自杀过的事,可能也是生气的,因为她态度不真诚。
没有老实交代。
可纪荷无法交代,只能不真诚,要知道在一名警察面前,隐藏真相是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