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狠狠剜了谢召玉一眼, 用唇语道:“你这张嘴早晚要被我撕烂。”
谢召玉一脸轻松, 还朝她抛媚眼。
谢恒又道:“按照以往富矿的开采情况, 矿头自己承包的也不在少数。对于漠北这条银矿,唐姑娘是想要跟朝廷合作, 还是想要自己承包?”
“自己承包的话, 每年要向朝廷缴纳多少白银?”唐兆宁谨慎问道。
“最低一万五千两。”
唐兆宁在心里盘算着, 每年给朝廷上交一万五千两,她就能随意挖,这笔生意算是稳赚不赔。不过她并未立即应下,而是故作为难。
“皇上,一万五千两太多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漠北那边环境艰苦,一片荒凉,矿工的伙食费,取暖费等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我去年挖了那么久,到头来一个子儿都赚不到。”
谢恒看着她笑了笑:“一个子儿都赚不到,还有钱盘下齐王府,招上门女婿,给男倌赎身?”
唐兆宁两只手搅在一起,羞得无地自容,敷衍地解释:“不是的,齐王殿下在村里的时候就欠了我不少钱,这齐王府是他为了还债才抵押给我。我招赵衍上门,到现在还没成亲,就是因为没钱办喜宴。那个长君的赎身钱是他自己攒的......”
谢召玉嘲讽道:“没钱还养两个男人?”
“你!我养谁都不养你,窝囊废!”唐兆宁低声咒骂。
她现在没心思和谢召玉吵架,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自己的矿脉,尽量表现得体,对谢恒道:“皇上,一万五千两实在是太多了,您这不是再为难我吗。”
谢恒看着她,也不说话,眼神示意她自己说个数。
唐兆宁:“一万两可以吗,您也知道漠北的环境,那里的百姓过得很苦的,我给那些矿工的工钱都比外头高出不少......”
这话倒是说得没错,谢召玉也不再逗弄唐兆宁了,出面帮唐兆宁说话:“皇兄,宁儿说的没错,她开了这条矿脉之后,解决了不少当地百姓的生计问题。”
谢恒点了头:“既然如此,便依你的,每年向朝廷上交一万两白银,大黄山至阿克山这段山群的矿脉便承包给你了。”
唐兆宁眼睛亮了起来:“皇上,那也就是说,年底的时候我直接向朝廷缴纳一万两银子,其余时候就不用向洮州的银场局交钱了?”
谢恒:“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