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数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安心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唐兆宁以为是赵衍,刚想说话,便听到来者是谢召玉的声音。
“不是说感染风寒发高烧吗,怎么一点儿也不烫?”
谢召玉微凉的掌心从额头往下移,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唐兆宁喜上眉梢,掀开被子坐起来:“谢小玉,你怎么来了?”
“到底有没有生病?”谢召玉低下头,面颊贴在她的额头试温。
“为什么这么问。”唐兆宁睡得迷糊,还没反应过来。
谢召玉亲在她的额头上:“不是你让那个男倌去找我,说是你夜里一直高烧,思念我成疾,让我回来看你吗?”
“骗你的,就是想让你回来陪我睡觉。”唐兆宁抿着嘴笑,捧住谢召玉的脸亲,“长君说你骂他是贱人,还差点给他一巴掌,是真的吗?”
“是啊,一个下三滥的东西,还敢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没打断他的腿就不错了。”
唐兆宁指指他的额头:“别这么小气,我跟他又没什么,只是他没个出路,才想跟着我去漠北挖矿的,以后别欺负人家。”
借着窗口透进来的月色,谢召玉环视了屋子一圈,不确定道:“这几天你一个人睡,没让姓赵的,或者那个男倌进来侍寝?”
唐兆宁心里头偷着乐,看到老天都眷顾自己。
刚好今晚赵衍不在,谢召玉就回来了,要是他早来一天,估计就能撞上两人睡一块儿了。
她故意埋怨道:“我本来就没有朝三暮四,我把赵衍和长君带进府了,但晚上我不还是孤零零一个人睡觉吗。你还总是误会我,总是说我花心,一点儿信任都不给我。”
谢召玉还真的信了她的鬼话,又亲了亲她:“真棒,以后要继续保持哦。”
唐兆宁抱住他,发现他身上居然穿着厚重的盔甲,“你大晚上穿这玩意儿干嘛?”
“宁儿,等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去,也不要害怕,等明天过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