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要信任他,他当然相信,可是这样的痛苦,却太难熬了。
呜~~~
在他的呼吸还未完全恢复的时候,氧气便再一次被剥夺,他无助的被禁锢着,一次次的濒临窒息,一遍遍的痛苦的恢复呼吸,噩梦一样的循环。可他连求饶都做不到。
当一股清新的氧气经输氧机被推送进来时,他竟有一瞬间的感动,一颗眼泪自眼角挤出,贴着眼罩在他的皮肤上缓慢的爬行,这回可真是要把他逼到极限了。
万行衍犯病的毛病对任何人来说,可能都是负担,可凌语却觉得,在自己阴暗的角落里,他却在享受着万行衍的焦虑。
那个人离开他便会疯掉,这让他感到安全,让他放松,让他放开可能会被抛弃的不安,看向他们的未来。
---------
五天了,万行衍一直都没离开这个刑室,他不可能把这种状态下的凌语交给任何人,七零也不行。
但他也需要睡眠,每天三个小时,他会把A00叫下来,帮他盯着仪器。他怕自己睡的太熟,不能及时听到机器报警的声音。
每一天,他都能从A00眼里看到欲言又止,可他懒得去解释。他们是异类,他的宁静来自于凌语的臣服和交付,尤其是那个奴隶在极度痛苦之后,对他表现出来的亲近。
那种触及他灵魂的亲近,却需要那个奴隶濒临崩溃。
残忍吗?
确实是的。
但谁让他们如此变态,却又如此契合。
他喜欢凌语在崩溃状态下的自然流露,这世上,大概只有那个奴隶会在那种时候还想要靠近他,那是极致的掌控和拥有。
幸运的是,凌语也喜欢被他逼临崩溃时的无力感和被掌控感。
他们会从那种宛如救赎般的不离不弃中汲取力量。等把凌语放出来,不管沈归海想干什么,他都会替那个奴隶挡着。不管凌语要干什么,他都会站在那个奴隶身后。
万行衍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到那个活动的铁板上,这下面,关着那个人,只要打开铁板,他就能看到那个被禁锢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