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苓希方才心乱,算漏了这点,猛地语塞,竟再辩解不出一个字。
此问,她这辈子都无法作答。
步应天不再对苓希抱有期望,面无表情地挑挑眉,“这方圆十里,谁不知乐阳医馆名声?若寻常病痛倒罢了,可你给那些夫妻开的方,简直药到病除啊!不曾治过数百个男人,都开不出这等奇方!”
有如此医术,加之她来路神秘,还有这与她神似的医馆寻人画像……种种都对上了!
“……”
苓希心底发颤,手脚冰凉,呆呆地望着步应天喜怒难辨的脸色。
曾几何时,药到病除竟成了错?
他们如今得知真相,又会拿她如何?
步应天忽然怒道,“元石!”
元石“扑通”一声,跪在苓希身旁,脸色很是着急,“元石在!”
完了!他来不及传信给少主,今日师父真是在劫难逃了!
步应天怒斥元石,“你与这穴医亦相识多年,就不知其身份?”
元石有理说不清,愁得五官都快拧成一股麻绳,“元石,未曾听说,今日一听,亦不知真假啊……”
大胡子大汉在一旁说风凉话,“如今大半个寨子都知晓她身份了,估计到了今夜,全寨都要传开,我们寨主一族的颜面都要被丢光了!”
“……”
苓希呼吸急促,愣愣地听着,字句如冷箭穿背,将她戳得千疮百孔。
大汉这寥寥数句的不满,比当初上门砸场的美妇更令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