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抿了两口红茶搁到一边去:“天上有什么?”
宜真瘪着嘴巴咕哝:“有月亮。”
陆深再三确认,在发现她是张口说胡话后,略一挑眉:“今天的月亮好看吗?”
“不好看。”
“不好看你还看。”
宜真转过脸来:“深哥很讨厌但也不妨碍我喜欢啊。”
陆深被攻略个措手不及,怔愣片刻,牵起她的手道:“外面冷,我们回家吧。”
温情不过片刻,宜真的手机歇斯底里地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听完两句宜真面色骤变,急急地转身往里去,要去拿包。
她在电话里问:“我大哥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刚从解剖室出来准备下班的肖冰清跟她擦肩而过,脚步微顿,屏息着一口气又继续向前去了。
走出大楼门口,春末夏初的空气里,飘扬着附近烧烤排挡里的焦香辛辣,马路上迎来送往着车水马龙,远处的霓虹灯在天空上印出漂亮的神采。
只有头顶之上遥远的天际,一片阴云密布的暗沉。
孔珏住院了?为什么?怎么会。
他没告诉她。也没有人告诉她。也不会有人觉得应该告诉她。
跟她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