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真生日那天,陆深放下手头所有工作来安排她的生日宴,临时接到一个重要的洽谈要约,匆匆地赶去机场,对方临时在a市转机,双方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来回的这么一会儿,陆深马不停蹄地开车回公寓接他的小公主,没料屋子里早已没人,床上、沙发上散乱着一大堆衣物,简直像是被人入室抢劫。
起先他没在意,以为宜真为了生日宴过于谨慎和紧张,也许已经到荣桂兰那边去了。但荣桂兰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出发时,他才意识到宜真再一次“失踪”。
宴会厅里飘满了粉色气球粉色玫瑰和郁金香,奶白的色调温馨而浪漫,几个人却围在桌子旁焦躁不安,给宜真打电话通通不接,又没关机,后来干脆都拉到了黑名单,真不像是出事的样子,倒像是为什么生闷气。
原本预设的幸福画面通通没有,挨到八点钟,宜真才给陆深发来简讯:我在外面吃,不要等我了,好烦。
荣桂兰把手机抢过去,对着几个字琢磨了遍,顿时把矛头指向陆深:“是不是因为工作的事?她要是喜欢在分局待着,你就让她在那里待着呗,又不是什么打紧的事。”
她见陆深不讲话,又体会了一番:“不对,真真没有这么小家子气,她不会让我们担心她。陆深,是不是你在家里....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不肖丈母娘责问,陆深侧立在窗前,撩开厚重的帷幔往外看,同样是将头天的内容翻来覆去地斟酌反思。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孔家私下相当于拒认她这个“冒牌货”,宜真萎靡了许久。越是在家里待着,越发像是要进入抑郁的症状。
那时陆深离开基层的警员工作,恢复了跟父母的建交,陆家那边自然高兴儿子终于幡然醒悟,知道体谅父母的不容易,索性把手里的资金资源以及公司都交给他来打理。
万事进入轨道,陆深一心把宜真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提议她过去做个助理之流的职位,她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坐在办公室里玩儿,其实是陪他。宜真去了几天就甩摊子,道她不想闲得吃干饭。
两人因为她想回滨江分局的事闹过几回,宜真跳脚指责:“在家里也就罢了,办公室里你还那样!”
陆深喜欢她活跃恼怒的姿态,生气比不生气和没情绪好,点一点她撅起来红艳艳的唇:“我怎么了,拉我老婆的手还要看外人的脸色?”
宜真瞪眼,面红耳赤:“就是拉手吗?”
“不是吗?你说说。”
抄起手来一副只要你说得有理有据,我自然洗耳恭听有错就改的模样。
宜真着了他的道,这种道总是不经意地跌进去栽个狗吃屎,她站到沙发上争取跟他齐头并进:“拉拉手有什么?我当然知道没什么,你都要开视频会议了,拉完手还不放,还把我压下去,我还以为地上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要我去捡呢,趴到地上就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