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山害怕被赵颐看出端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
“我只是有点意外。”
赵颐了然地点了点头,在监斩官席位坐下。
李乐山抹了一把脸,借此平复一下心情。
可那灰蓬蓬的脸,混合着汗水,在他手上糊出了黑乎乎的汗渍。
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有多邋遢。
李乐山绷着脸,坐在赵颐身边。
只等着这些死囚的脑袋落地。
案子结了。
便不会再有人把贤王的案子捅出去。
他的任务也就了结了。
今后,北齐帝和广陵王的争斗,也殃及不了他。
午时三刻到了。
刽子手先给死囚灌一碗酒,再自己喝了一碗酒,剩下一口酒水喷到刀上祭刀。
他拔掉死囚脖子后面的木牌子,往地上一扔,手起刀落。
一颗脑袋“咚”地一声落地。
鲜血喷洒一地。
围观的百姓吓得脸色惨白,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