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咎一个SSS级别的单兵,愣是被时瑾捏的骨头发软,就连一双眼都跟着泛直,他眼上的刀疤本来是极凶的模样,可现在眼尾一垂,竟然生出来几分任人摆弄的模样。
分明包厢里还有一群人呢,封咎却好像被抛到了一个独立的真空里,四周的声音都入不了耳,只有时瑾那又软又绵的语调在他耳边呢喃。
“去哪儿了呢?”手指擦过硬硬的锁骨,时瑾囫囵的呢喃了句什么,封咎没来得及听清,一声带着酒劲儿的吼声就在耳畔炸响。
“封咎,来喝!这酒,这酒好香!”顾青从那头脚步踉跄的扑过来,举着酒杯往他们俩杯子里倒:“尝尝,时瑾。”
封咎还没从刚才的氛围里挣脱出来,时瑾醉醺醺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动了,他的耳朵里还有未散的余音,心脏几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和顾青的视线对上的时候竟然有几分慌乱,那酒杯一递过来,他掩盖似得就全吞了。
酒是什么味儿的,封咎没尝出来,但那酒一下肚,只觉得一股火直接烧上头顶,烧的封咎的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的跳,眼前一阵阵发黑,手软脚软,偏偏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封咎意识到了不对,他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不听话,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包厢里没动静了。
陈山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刘队长趴在桌上,光脑那边的老婆好像还在骂人,王钊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顾青,顾青早就倒在地上了。
头顶突然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封咎的精神力隐约有暴动的迹象。
他这是喝了什么?
时瑾是被封咎的低吼声唤醒的。
他本来喝的就不多,只是浅醉,又想起了上辈子那些事,一时间又是庆幸自己有机会重来一次,又是心疼被自己连累的陈山和封咎,借故说了些平日里说不出口的矫情话,人才刚一闭眼,就听见封咎在喊。
也不应该说是喊,应该说是隐忍的闷吼,他一睁开眼,就看见封咎跪倒在地上,额头青筋毕露,作战服下,他浑身的肌肉都鼓起来,周身绕着一股暴躁的精神力。
椅子和桌子被封咎掀了一地,没吃完的汤汤水水都糊到了陈山的身上,但陈山依旧闭着眼、打着呼噜。
时瑾的酒瞬间就醒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景,但这样狂躁的精神力多少也能让他猜出来点不对,时瑾匆匆起身,直扑到封咎面前,召唤小鹿安抚封咎,顺带踢了刘队一脚。
时瑾这一脚是下了五分力的,刘队整个人带着椅子一起翻倒在地上,愣是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