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性子太过谨慎,走一步想三步,所以做起事来难免麻烦了些。
他是自愿把自己那份给封咎的,但这药剂还有陈山一份,他知道陈山不会计较这些,但他必须得先开诚布公的说明白,然后再给封咎。
只是还没等到那天,封咎就开始频繁出问题,时瑾害怕封咎这次在任务中也出事,所以在去集合之前,特意先去了一趟药剂部,把自己寄存过去鉴定的药剂给取出来了,用临时盒子带着,有备无患,用不上最好。
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幸好,他提前做了准备。
时瑾暗叹了一声气,继而抬起手来,温柔的捏了捏封咎的后脖颈。
“不要怕啊,封咎。”
“有我在呢。”
我就说嘛,不会再让你疼啦。
等沈随风踉跄着捂着胸口,拖着重伤的身体、喊着“时瑾你怎么样”冲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昏暗的冰洞里,时瑾被压在下面,满身血腥的封咎趴在他的身上,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时瑾全部覆盖住,只露出了时瑾肩膀往上。
封咎的头埋在时瑾的脖颈处,动作亲昵的像是在亲吻,他看不见封咎的脸,只能看见时瑾温柔的垂下眼眸来,一只手像是撸着狗狗的大脑袋一样轻柔的撸着封咎的后脖颈。
明明是危险至极的冰窟,但他们所处的地方却仿佛一片宁静,仿佛连空间都被凝固住,其余所有人皆是观众,谁都插不了手。
沈随风胸口一痛,“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直直的向后倒了过去。
在他晕倒的最后一秒,他好像听见了刘队的声音。
“嘿,找着了,这三人儿在这儿呢!”
暗无天日的船舱,潮湿腥臭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