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背对着帐门,双肩不住地颤抖,显然正处于暴怒之中。
康南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缓步来到姚平仲身旁,康南强自镇定,对着姚平仲拱手而言,声音刻意放得轻缓:"将军,不知您唤我来,可有何事?"
他的腰弯得很低,几乎要折成九十度,姿态谦卑至极。
姚平仲听其所言,顿时怒从心头起。
他猛地直起腰来,转身时带起的劲风掀起了地上的纸张。
那张平日里威严的面孔此刻狰狞如恶鬼,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
他二话不说,照着康南的脸,抬手就是一个极为响亮的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脆响在军帐内回荡,康南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随即便把手中关于史文恭出兵淮南的情报狠狠地甩在了康南的脸上。
那叠纸张如刀片般划过康南的面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看看吧,你出的好计策!"姚平仲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响,"说什么现在润州与常州两地定然元气大伤,此番我率军而来,定会势如破竹!"
他越说越怒,一把揪住康南的衣领,几乎要将其提离地面:"可如今怎么样?接连五日毫无寸进,损兵折将!史文恭又带兵以此为借口杀入我淮南!"
姚平仲的唾沫星子喷了康南一脸,"事到如今该当如何?今日你若说不出个子卯寅丑来,老子这就杀了你祭旗!!!"
看着姚平仲一脸暴怒的模样,康南顿时吓得身体抖如筛糠一般。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姚平仲手上传来的力道,那粗壮的手指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
随着姚平仲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