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皇之前没想过,可如今秦风说了,便也跟着想了想。
不想还好。
一想当真吓了一大跳。
“士人数量,当真是一年比一年多的,每年都能考中大批大批的士子。”
“而这群人的名下,的确都免了不少田税,未来减免田税的数目也必然越来越多。”
庆皇想到这,也不免坐直了身体。
“可这跟老六你这次要收的,是作坊甚至是厂子的税!”
“你可知道,这天下的作坊以及厂子,最多最大的,都是咱家的?”
“咱自己收自己的税,钱从左边放到右边,折腾这一下做什么?”
“现在御史都说你有公报私仇之嫌,搞出这个政策,就是为了对付盗走你琉璃配方的那个人,有滥用公器之嫌。”
庆皇并不在意政策是怎么样,施行还是不施行。
他更在意的。
是名声。
“真搞了,未来让天下人如何看你,你未来还要如何去服众,等咱百年之后,大庆上下还如何仰仗你这个未来的皇叔?”
庆皇很凝重,有些话觉得也该跟秦风说一说了。
可话。
又不能说得太明白。
因为就连庆皇都不清楚,自己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