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钱掌柜一进来便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后面还跟着一个浑身都在颤抖的小厮,就差点把脑袋埋到地里面去了。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奴才有罪,还请太子妃责罚......”
沈晚棠很少见到钱掌柜这般严肃,心中一紧,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中的杯盏,连指尖都泛着阴冷的白色,问道:
“什么事?”
钱掌柜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小厮,道:
“刚才给太子妃送来的图纸,不知怎的被另外一位客人给看到了,现在这位男子也看上了这座宅院,也想出手买下来......”
瑟瑟发抖的小厮也跟着求饶,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太子妃恕罪......奴才......钱掌柜把画纸交给奴才保管,可是奴才却弄丢了,那位客人捡到还给奴才的时候,便说也看中了这宅院,还请太子妃恕罪......”
都怪今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姑娘,和他东扯西扯,他一时不好拒绝,便和那个姑娘多说了几句。
以至于手中捏着的画纸被风吹走了也不曾发觉。
小厮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背后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浸湿,寒风阵阵。
耳边充斥着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的声响,都快蹿出嗓子眼儿似的。
真是该死啊......
沈晚棠闻言,把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屋子内尤为清晰。
跪在地上的二人更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是什么人,竟也想要买青州的宅子?!”
沈晚棠黛眉紧蹙,一双美眸中闪过愠怒,她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
还有谁和她一样,看上了偏远青州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