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去看看她。
在去医院路上的时候,宴无微听着发动机振动的声音,托腮望着窗外闪烁灯光的车水马龙,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那天大雨滂沱,夏知的母亲,那个叫宋时烟的女人,向他倾斜的雨伞。
明明今天没下雨啊。为什么会想到那个雨天呢。
宴无微不大明白。
但是这个感觉,并不讨厌。不是像夏哥把玫瑰刺抵在脖子上的时候难受。也不是夏哥死掉的时候的难受。总之,并不是难受讨厌的感觉。
……没有透骨香以后,他总是以此为界,去区分人类带给他的"感情"。
然后他就又看前面,就看到了后视镜里,他额头上的那道未完全痊愈的伤疤。
平日不上学,他也不会刻意打扮,懒散的穿着淡青的高领毛衣他满头金发,皮肤雪白,琥珀眼瞳大而美,又有着天生微微下垂的眼尾,那是张极度完美的童颜,因此衬得那道疤痕愈发明显。
于是宴无微又想起了那天,那个一瓣被削成小兔子的苹果。
宴无微莫名想。
原来那个女人……刀工也不差嘛。
他看看自己的手,想,这就是基因嘛。
想着想着,宴无微觉得有些意思,又莫名其妙地笑了。
*
而另一边,病房里,祝霜看着手机。
【宋时烟:之前我家孩子去你家吃饭,实在是叨扰了。】
祝霜盯着手机,十足困惑。
她实在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有了这茬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