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墉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扫了一遍,陈覃心虚地低下头。
他可能猜到了,周觉想。他们拙劣的演技,奇怪而仓促的婚姻,无一不显示出这是一场闹剧。但是他始终没有揭穿,还是顺着养子的游戏往下走。
是因为他对一切都了然于心,还是因为他对养子的纵容?
第二个想法让周觉的身体忍不住开始抽痛。
“周觉。”
周觉抬起头,对上陈墉的目光,“陈叔叔?”
“你也这么想吗。”陈墉问。
陈覃今天回了家,不过是带着一身酒臭味回来的。他之前说要在外忙几个月,实际上就是和他那些酒肉朋友在一块。
周觉往后退了一步,陈覃扑了个空,险些摔倒在地。
陈覃甩甩头,踉跄着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叫嚣着头疼,想喝水。
“水就在你手边。”周觉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手上翻着一本杂志。
陈覃呻吟了一会,才晃晃悠悠地坐起来,醉眼朦胧地看着周觉,“啧”了一声。
“你坐这么远干什么?”
周觉没说话,陈覃自顾自地嘀咕下去。“你说我爸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把公司给我?”
周觉翻页的手顿了顿。
“我爸之前说过,等我成家立室了就会让我重新回公司。我现在跟你结了婚,他那边也一点动静都没有。”陈覃发了个哈欠,“你说是不是要我生个孩子给他玩玩他就开心了?”
陈覃说完就笑倒在一旁,“那要不我们给他生个?”
周觉终于抬眼看他,“合同里没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