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殊青缩了好一会,可能是休息得出了点力气,才压着手背侧脸看殷舜。
风吹扰着他的睫毛,叫它们振开无限的旖旎,痒痒的。
所以元殊青又倦懒地埋下脸,选择闷声戳穿这个人,“开心和累不是反义词。”
“我觉得是,”殷舜余光一扫,瞥见了几辆单车,“我蹬车带你……自从初中后也很久没骑车搭你回家了。”
他顿了顿,才讲:“有点想念”
听后,那颗绒绒的脑袋一颤一颤,连带着发丝下藏匿的颈子露出一块腻白的肌肤。
青年的肩背跟着打抖,好一会才从怀里探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抓着,抓到了专门迎上去的手掌。
元殊青的手掌绵软,没有一丝力气,殷舜要紧抓着才没滑脱。
那张脸抬起来,肌肤上挤出淡淡的痕迹。
青色的眼睛流淌着波光,比江中的霓虹还要泛滥汹涌,只是轻忽地眨过眼后,又变成了平日里的模样。
元殊青声音也悄悄的,“殷舜……”
“我站不起来了。”
比起拉,殷舜更像是托。
他们随便打开了一辆自行车,便准备这样回家了。
不用通知司机,也不用去管学业和事务,现在是他们俩的私人时间,想做什么都可以。
气流吹乱了殷舜的发丝,他凌厉的眉眼随之飞扬,有种青春期才有的张扬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