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通了一整层,面积很大。
最开始刚住进去的时候还空荡荡的,直到后来殷舜去了一趟宜江,把元殊青的东西整个打包进门。这些年又不断填补着,东西越住越多,多余的房间近乎成了杂物间,摆放着各种进来就出不去的物件。
但殷舜和元殊青并没有睡在同一间卧室里。
高中他们同寝过三年,还是依着初中那样,两个人贴着睡在同一张床上,早上一睁眼就是对方。
直到临近高考,元殊青不得不又进了一次那家医院。
元殊青的分化是一场意外。他成熟得晚了,身体并没有真正准备好,生长腺体的位置先后注入了两种不同的Alpha信息素,强行催熟了他稚嫩的腺体。
尽管元殊青依旧是个闻不到任何信息素,自身也没有任何气味的beta,他的腺体却是有了异常。
beta并不是闻不到信息素身体就也一样没有反应了。
信息素对于beta来说,更像是某种无色无味、含量稀微的‘药剂’,长时间跟Alpha和mega相处身体也会有反应,可能是突然抑郁、惊惶,也可能会变得躁动、暴戾。
元殊青的腺体因为那次事故,变得比普通的beta更敏感。只是因为提前催熟,功能一直不完全。
在三年后它重新长好,获得了应有的功能和生理反应,元殊青跟往常一样无知无觉,身体却因为殷舜的信息素极具变化反应。
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同床睡过。
甚至两个人的卧室通道都做成了弧形,夹着一间用来隔断的衣帽间。
元殊青出了一身冷汗,他当然没有精力淋浴冲洗,选择窝在浴缸里用温水浸洗。
浴室里晃动着水声。
殷舜站在元殊青的床边,他的发丝不断地滴水,打湿了干燥的木地板。
显然是刚洗完出来,都没来得及吹干。
他的眼神沉沉,瞳孔有种晦色深寂的黑。越是如此,掺杂了异色时也会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