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话她没有多说,因为赵孟殊心底都有数。
在赵家受过的那些难堪与折磨,他们彼此是心知肚明的。
在傅冕被最高检逮捕的那天,傅清瑜也正式搬出沉园。
她还是没有去看傅冕。
这样的人,她担心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她已经拟定好离婚协议书,并不多要赵孟殊的东西,堪称净身出户,但经过几年的积累,她名下已经集聚起庞大的财富,即使是离开赵孟殊,一样可以风光无限。
京颐资本的职位她还担着,所以并没有急着搬出平城。
两人名下资产庞大,只梳理各自财产便要费时数月之久,离婚程序虽然在进行,但实质上,他们还是夫妻。
傅清瑜不动声色将离婚消息放出去,然后将跟赵孟殊所有有关的人,全部拉黑。
虽然实质还在,但她已经不想要这个名义了,提前做实,也是为以后正式离婚做铺垫。
所有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微微讶异令她惊讶的是赵孟殊。
那天晚上,烛火已灭,光线半明半暗,他的侧脸轮廓格外英挺清冷,他眉目依旧那么清隽矜贵,语调淡漠并不能辨明情绪,“太太,我同意你的离婚请求。”他瞥向她,目光沉沉,“为了你难得的推心置腹。”
他说了这句话,许多打好的腹稿便都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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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和回国前一天,给傅清瑜打电话,一直没有打通,没有办法,他只好打给赵孟殊,“你媳妇儿怎么不接电话?”
照片上,是雪夜里傅清瑜跟傅清晗盈盈相望的模样。
照片拍的很好,路灯下,雪花像倾洒的金片,漫天雪似乎都是为他们相逢而下。
赵孟殊将手中照片揉皱,随意扔在纸篓里。他回复赵昀和的声音很静,“我们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