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以后,赵昀和手指动了动,睁开迷茫又浑浊的眼,傅清瑜放下看了一半的文件,疾步走到病床前,伸手将他扶起来,并在他背后放上松软的枕头。
“您要喝水吗?”她端起水杯,插上吸管,放在赵昀和面前。
赵昀和说话没力气,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傅清瑜坐在床边,小心侍奉他喝水。
半杯水喝下,他似乎有些力气了,低声开口,“清瑜,我要扶你做京颐集团董事长,你愿不愿意?”
傅清瑜动作一顿,微笑道:“我当然愿意,但在集团董事会里,我的股份压不过董事长。”
赵昀和微笑,“你跟赵孟殊的离婚手续还没走完,我要你起诉他,追回他手中一半的京颐集团股份,你们是夫妻,所有财产都应该平分,不是吗?平分之后,我再把我的股份给你,你的控股权就能压住他了。”
傅清瑜似乎有些惊讶,“您非常恨董事长。”
恨到不惜将自己的股权给她,只求她压过赵孟殊。
赵昀和冷冷道:“我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赐,若不是他纵容荣伯康给我下毒,我的身体怎么会差成这样?而且”他眼底显出怨毒,因为怒气忍不住咳嗽起来,“在先锋广场,有人要刺杀我,这事儿他也是知道的,但他视若无睹,眼睁睁看着我中了三枪!他不忠不孝,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傅清瑜轻拍他背脊,为他顺气,不疾不徐道:“既然是您想让我做的事情,我当然会不遗余力去做,但董事长坐拥强大的律师团,这个离婚官司,我没有信心可以打赢。”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你尽力去做,其他的事情,我来安排。”
自从赵昀和住院后,傅清瑜一直兢兢业业留在医院照顾他,为的就是彻底笼络住赵昀和的心,增加他对赵孟殊的仇恨,顺势拿到他的股份。
听到他这样讲,傅清瑜明白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她敛眸含笑,“那我立刻就找律师商议。”
赵昀和点头,“替我回一趟赵宅,帮我拿样东西回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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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离婚后,傅清瑜还没有回过赵宅,她走时是深冬,现在已到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