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还是摇头,“我太忙了,哪有时间培养别人呢?”
她不想再说,话题截止在这里,抬起眸,她轻声细语,“董事长是病了吗?您身上有中药味。”
“还好,暂时死不了,不过”他凝望她,微微牵唇,“我若是死了,而那时咱们俩的离婚手续还没完成,傅总倒是可以得到我手上的所有股份了。”
傅清瑜眸光微顿,指尖在茶盏细腻的瓷釉上摩挲。
她想,她知道赵昀和的“我来安排”是什么意思了。
纤细指尖紧紧捏住茶盏,指骨泛白,“为什么要死呢?”
赵孟殊深深望她,“因为盼着我死的人总比盼着我活的人要多,倒不如求一死,满足大部分人的心愿。”
闻言,森冷的寒意似乎浸润到骨缝里。
他说得倒是很对。
他的父亲、母亲、手足亲人似乎都盼着他早点死去,再利用他的死掀起风浪,得到利益。
傅清瑜声音很轻,“不要那么想,希望您活的人很多。”
赵孟殊端起茶盏,侧眸望她,“傅总是属于哪一种呢?”
他的面容拢在熏染的雾气里,神色漠然。
傅清瑜仰眸,眸色莹润真挚,她认真肯定答,“我希望您长长久久活着。”
赵孟殊笑了笑,清润笑意似乎破开笼罩面容前的雾气,眉眼清隽如画。
他垂眸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张,递给傅清瑜,“傅总看这个计划可行吗?”
薄薄纸张上只有三两行字,却是一个严密的刺杀计划,地点在洛杉矶,赵孟殊即将到那里出席经济论坛峰会。
这是赵昀和布给他的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