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门进去, 他便半跪在床前雪白的长绒地毯上,嗓音柔得含蜜, “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心疼。”
傅清瑜嗅到浓烈而刺鼻的香气,来自眼前这个男人。
她还没有望他的脸,就已经产生厌烦。
窗外刮起寒风,树叶摇晃,簌簌作响。
室内是静寂而沉静的,似乎只能听见点滴落入输液管的声音。
香炉中染着奇楠香,空气本该馥郁而沉雅,现在还掺杂着其他香气,如此格格不入。
傅清瑜疑心徐之洲是旁人安插的棋子,故意送到她身边,处处不让她顺心,达到折磨她的目的。
“怎么了?”徐之洲见傅清瑜不说话,抬手,试探性触碰她苍白而農艳的脸。
傅清瑜偏过脸,避开他的触碰,无声改变主意,“去你的房间,无事不要出门。”
她依旧没有看他,眼神寡静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漫不经心道:“如果你违背我的话,我保证,你会在自己的圈子里过得很艰难。”
她连威胁人的话都说得柔和,只有沉静清冷的侧脸,证明她所言不虚,说的话都会落在实处。
徐之洲的心冷冷坠落,脑子里透着一些茫然,佣人拉着他出门时,他还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怎么对他这么冷淡?
明明,以前他的金主都很喜欢他这样的!
走出卧室,踏在顶楼的长廊上。
别墅八米挑高,顶楼站在栏杆前,可以将一楼客厅的景象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