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垂眸轻笑,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走廊里,赵孟殊沉静坐在真皮沙发上,夜晚巡房的护士默默暗送秋波,他倒是淡然,只是垂眸不紧不慢处理着公务。
身边站着树一样挺拔的李敏。
这一切,都在那半掩的门缝里看得真切。
她回身,紧紧关门,将走廊里的一切声响都隔绝在病房之外。
感受到一道紧张又苍白的视线。
她抬眸,是李敏。
傅清瑜只是望一眼李敏,并没说什么。
李敏全身的弦终于松缓。
她抬步走近赵孟殊,高跟鞋声很轻,几不可闻。
声音更轻,几乎跟溶溶月色融为一体,“董事长,陪我到机场接一个人。”
赵孟殊抬眼,平静道:“我还以为你心中只有赵董,没我这个董事长。”
傅清瑜笑了笑,柔和说:“我心里当然是有您的,但我担心”
“担心什么?”他眉目清冷,似乎饶有兴致。
傅清瑜微笑着跟他对视,“我担心,您心底只有您的父亲,没有您自己。”
直到从机场接到谢有仪,赵孟殊缓缓明了傅清瑜在医院那一番话的意思。
她要做掉赵昀和,但担心他阻拦,于是用他自己当理由劝他。
原来,她刚刚在病房里那一通动情话语,只是她的缓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