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去了深城,就很难看到这么美的雪景了。
包厢门被轻轻推开。
那人动作很轻,一丝风都没有惊动。
傅清瑜还是生起几分被打扰的不悦,抬起眼,细眉微蹙看过去。
是一个陌生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很干净英挺的模样。
他端着一杯红酒,缓慢走进来。
白皙的脖颈因紧张微微泛红,他望着傅清瑜的眼睛,一瞬间,长而密的睫毛又轻轻垂落,嗓音细弱蚊蝇,“是张总让我过来的。”
张总是徐之洲的老板,掌管着平城半数的男色生意,他深知徐之洲惹怒傅清瑜,一直想寻机会将功赎罪,这个新男人,便是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傅清瑜对此事并不知情。
她直起腰坐起来。
平静又淡漠的眼神一寸寸在他身上扫过,刻骨的威压让青年笔直的背脊轻轻发颤。
终于,酷刑结束。
他听到女人清冷的嗓音,“我不喝酒,帮我倒一杯茶。”
他是照着傅清瑜的喜好刻意培训过得,茶沏得很好,茶香清幽,茶水通透莹润。
端茶的手臂很稳,紧实的肌肉在白衬衫的掩映下隐隐浮现。
傅清瑜接过茶,轻轻抿一口,对味道还算满意。
但她已经喝过更好的茶,对眼前的青年只是意兴阑珊。
她启唇,刚想说什么,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