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思文张口,还想说什么。
清冷的夜风刮过,傅清瑜头脑有些发沉,耐心逐渐被消磨。
她侧过眼睛,微笑问:“你瞧,我面前这辆车是什么牌子?”
郎思文以为是老板对她的新奇考验,定眼一看,不加思索,“当然是幻影。”
望见老板似笑非笑的神情,想到什么,她瞪大眼睛,声音都要变调,“这是董事长的车?”
“不不止呢,董事长应该也在里面。”傅清瑜伸手轻柔抚过她略显凌乱的衣领,语调轻柔,“回去帮忙吧,我会给你包一份大红包。”
想了想,她又说:“那辆宾利借给你,无论如何处置,都是你说了算。”
郎思文了然,老板这样说,便是默认她可以将宾利借给别人,至于借给谁当然是刚到西疆没有代步车的向辞熙。
赵孟殊还是很体贴的,直到郎思文忧心忡忡离开,他才缓缓降下车窗。
隔着半扇降落的车窗,他目光望向傅清瑜,声音清润温和,风度翩翩,“本来想上楼去看望梁教授,现在看来得白跑一趟。”
傅清瑜微笑道:“嗯,现在得劳烦您把我送回酒店了。”
至于为什么不坐她自己的车,他刚刚听见了,她把宾利借给别人了。
赵孟殊目光在她苍白面颊上掠过,神色凝重些,抬步下车。
手背轻柔贴在她额头,他微微蹙眉,声音不自觉凉下去,“看来不用送傅总回酒店了,还是在医院开间病房,就地把您安置了。”
他阴阳怪气得很明显。
傅清瑜浅浅笑了笑,“董事长别生气,我也没想到自己身体差成这个样。”
赵孟殊沉沉看着她,最后还是妥协褪下西装披在她身上,垂眸认真扣上扣子。
傅清瑜认真看他如玉质扇骨漂亮的手,“董事长好会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