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有些干燥泛白,是该补充维生素,戴司雲点头说好。
身体检查的过程不算久,但治疗显得不太寻常,不仅需要服药,还?要观测腺体变化,哪怕处于?生病状态下,符忱已经隐约感觉到?不太对劲。
他只是装着不知情,卧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像在发呆,实则猜想着很多种可能性。
与此同时?。
戴司雲关好房门,撞见立在走廊外的管家,主动办妥杂事,同样低声提醒:“少爷,戴总已经到?客厅了。”
“嗯。”
戴司雲好似肩膀被压着,走到?客厅,与沙发上的戴鸿年对视上,嗓音低哑,“父亲。”
戴鸿年面无表情,问?道:“已经知道了?”
桌台上摆着不少资料,直观而刺目,令戴司雲选择承认,他的力量无法抗衡时?间的洪流,事情早已不受控制地乱成一团。
“那就省很多事了。”
戴鸿年松了松领结,抬手?压在桌沿,敲出沉重的声响,“还?有什么想问?的?”
戴司雲站在原地,心情异常沉重,问?道:“当年为我?治病,需要用到?他的腺体资料,您和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戴鸿年的额角青筋跳了跳,纵然?有太多不对,但对于?小孩,绝不可能残忍到?这份上。
“不知道。”
戴鸿年解释说,“还?在调查信息库的提供者信息,不出意外,那些信息都出自所谓的‘合规实验’。”
戴司雲说自己知道了,可他并非如获大赦,当年为了研究治疗他遗传患上的病,那个为此所受伤害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自以为给予足够疼爱的男友。
他以前从不知道,甚至连那场病,在记忆里也很模糊。
他更?不敢去?想,命运造化弄人?,让他间接地伤害了小时?候的符忱,哪怕他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