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纪初桃心软了些许。
“那是为何要躲来这儿?”祁炎极具质感的声线打断她的思绪。
还不是因为他这个罪魁祸首!
纪初桃一阵腹诽,望着祁炎近在咫尺的冷峻眉眼道:“你闹得很,本宫都没个安生觉,所以想回来清静一会儿……”
她越说越脸颊发烫,垂下眼睫,声音也细了下去。
未料是这样的理由,祁炎一怔,冰霜消融般,扬眉闷声低笑起来。
“你还笑!”纪初桃羞得很,拿他没办法,“说了多少次你都听进不去,每天回来都这样……”
那狂风骤雨般的节拍,她根本就跟不上,好几次都哭到神志不清。
低压的气场散去,祁炎恢复了恣睢之态,爱怜地揉了揉纪初桃的脑袋,方道:“我忍不住,卿卿。”
“骗人。”纪初桃显然不信,轻轻挡开祁炎摸头的手,“之前和本宫相处那么久,也不见丝毫急躁,这会儿忍不住了?”
祁炎垂首,恣意笑道:“卿卿难道不知,物极必反么?”
说罢,他躬身一抄,将纪初桃打横抱在怀中,一片淅沥的水声。
“你……你做什么?”纪初桃恨不得蜷成一团。
祁炎力气极大,任由怀中的人乱扭亦能稳如泰山,低声道:“殿下泡太久了,会不舒服,我抱你去榻上歇息。”
他这么一提醒,纪初桃才发觉自己确实有些胸闷气喘,不由狐疑道:“那……那只是如此,不许乱碰。”
祁炎不置可否,将她轻轻放在屏风后的软榻上。
纪初桃立即抓起榻上叠放的澡巾裹上,往里靠了靠,与散发着慑人热度的祁炎保持些许距离。
祁炎浑身浸湿,那块澡巾**滴水熨帖在身上,勾勒的线条硬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