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祁炎扬着英气的长眉道,“在祁家,男人都是要为妻子扫荡残羹的。”
还有这等家规?
纪初桃将信将疑,倾身狐疑道:“真的么?”
祁炎笑得张扬。
纪初桃气结,恼道:“你又哄我了。”
祁炎道:“没哄你,从今日起这便是家规了,我定的。”
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不到半个时辰便积了白茫茫的一片。
祁炎不过是去洗了个澡的间隙,便听挽竹那婢子说纪初桃不听劝阻,跑去玩雪去了。
祁炎抓起外袍一披,循着宫婢的指引前去,果见纪初桃在阶前团雪球,一旁的几位嬷嬷俱是一脸愁云,再三劝说她回房,她嘴上应着,实则充耳不闻,快要做母亲了反倒犯起小孩子心性来。
见祁炎走来,纪初桃眼睛一亮,献宝似的将刚捏好的雪兔子捧去,一边跺脚一边笑道:“祁炎你看,我团的兔子!可爱么?”
指尖都冻红了,祁炎蹙眉,随即伸手拿走那只雪兔子,将她的手拉入怀中焐住。
刚沐浴过,男人的胸怀很热乎,纪初桃没忍住将指尖贴得更紧了些,暖和得轻喟一声。
她的手柔软无比,祁炎的目光沉了沉。
他弯腰抱起纪初桃,小心护着她的腹部,朝寝房走去。
“祁炎,你干什么?”纪初桃蹬了蹬脚,宫侍和嬷嬷们都看着呢!
“回房,暖身。”说话间,祁炎已踢开了寝房的大门。
这一暖,便是大半夜。
京都的夜雪静谧,远处烟火的微光一闪一闪打在窗棂,满室馨香。纪初桃被拥入怀中,听着男人强劲的心跳和低哑耳语,从指尖到心窝俱是暖洋洋烫得慌,也顾不得计较帮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