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模糊,只当是男侍前来服侍,打着颤痛楚道:“小柳儿,把手炉拿来……”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脚步声离去又很快再次靠近,继而纱帐掀开,男人将温度刚好的手炉递了进来。
纪姝伸出一只冷白冰凉的手,却摸到了一截比手炉更温暖的腕子――那是异族男人特有的,麦色健康的手臂。
她不管不顾,贪恋地倚身上来,拥住了热度的来源,舒服地喟叹一声。
织着小辫的男人一僵,伸手来推,纪姝却是怎么也不肯松手。
“小畜生别动,我冷。”她颤抖道,仿佛呼吸都是带着霜气。
见她认出了自己,李烈不动了。寒冷的冬夜,唯有雪落的?O?@声。
人都是不知餍足的,得到了一点儿慰藉,便想要更多。
纪姝微凉的指尖上移,捧住了李烈的脸,而后循着他的气息,将自己的唇瓣轻轻印在了他唇上。
李烈的呼吸沉重起来,手臂青筋突起,既没推开她也不曾拥抱她。
纪姝笑着想,这小子到底能忍多久呢?
“小畜生,你怎的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她道。
“什么……意思?”李烈总算开口,用的竟是音调生疏古怪的汉话。
“你说呢?”
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纪姝絮絮叨叨说着心事,朦胧的烛火将她的眼尾晕染得十分撩人。
她咬了咬男人的唇,刚欲推开,却将方才僵硬如石的男人猛地伸手揽住她,更凶更猛地吻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