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六年过去,当年冻得快要哭不出声的小婴儿现在也长成了肉乎乎的小女孩。
次日清晨,在贝拉还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西亚已经整好了一书包的零食和遮阳帽、小水杯等各类出游必需品。临出门前还在叮嘱着出行时的各类注意事项,反复提醒贝拉要跟紧带队的老师。
贝拉的心早就飘到了春游处,校车一来,就背着小包挥着手蹦蹦跳跳地登上了欢声笑语的明黄色校车。
西亚和阿斯塔望着那辆卡通风格的车在视野里渐渐远去,两人也换上出门的衣服,前往松鼠镇相隔不远的不同地点上班。
而等到下班时分,一家人便会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晚饭、散步,若是什么值得庆贺的好日子,他们还会出门去镇上的小馆子吃一顿大餐。
在这个小小的松鼠镇,这本该是一眼便能望到头的幸福人生,西亚和阿斯塔会看着贝拉逐渐长大,可能过程里会有恼人的叛逆青春期,但最终总会好起来,成为无聊且俗气的家庭怀恋旧谈。
可意外总是那么得难以预测。
当西亚穿着墨蓝色的连体工装衣从修车行匆匆赶到镇上的小诊所时,他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流鼻血。
可能是小孩子太累了或者吃太多了等等小问题。
阿斯塔也从学校请假过来了,那个时候,贝拉还坐在诊所蓝色的椅子上冲他们笑,活力十足的模样,手腕上方挂着吊瓶,整个人却像个猴子似的扭来动去,一点都坐不住。
以为是虚惊一场,但这惊吓却没有停止的架势。贝拉开始在学校、在家里,愈加频繁地出现流鼻血、晕厥、抽搐等现象。
松鼠镇的医疗水平对病因毫无头绪,西亚和阿斯塔便搭乘各式交通工具辗转到了星球首都鲤鲤岛的中央医院,他们带上了全部的存款以及幼儿园师生众筹的一些捐款,满打满算也有40多万了。
可这么大一笔钱,在中央医院确诊后的治疗费用面前,却只是杯水车薪。
贝拉有先天性的罕见基因病,自然状态下根本活不过十岁,而所谓的治疗就是日复一日的针剂药物维持,这是堪比烧钱的无底洞投入。
贝拉与他们的确没有血缘关系,但对西亚和阿斯塔来说,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家人,是他们的女儿。没有太多的踌躇动摇,西亚和阿斯塔很快便达成了共识阿斯塔去向他已经逃离十年之久的伊顿家族求助。
这些钱对西亚和阿斯塔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但对伊顿家族来说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