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天边弥漫着一片红霞,扑面而来的风干燥。
终究不是南晋。南晋的风总是会带着微微的润意。
想来,他来这北越已有月余。不知道他的外祖父怎么样了。还有此时他的父皇又会安排谁来当太子呢。
是裴衍还是裴构,亦或是其他。
真是叫人不甘心啊!他隐忍算计那么久,最终却是落得这个下场。
可是事到如今又能有什么办法,他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无权无势的质子罢了。
裴歧抿了抿唇,藏在袖子里的手微握了握,迈步走出院落。一直在门口候着的侍从看到他出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随后跟在他身后。裴歧瞥了他一眼,收敛下神情。
迈步回到到寝殿。抬头便看到坐在桌案边,一身明黄色长袍的谢骋。谢骋黑眸看着他:“殿下,回来了。”
裴歧没有回答。谢骋走到他跟前,微俯下头:“殿下看起来心情还是不好,难道跟崔实在一起也不能让你高兴吗?”
裴歧冷静着脸道:“不知北越帝君你想要说什么。”
他脸平静之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淡漠,谢骋眼眸微一沉,修长手指握住裴歧散落在鬓侧的青丝。
对于他的动作,裴歧有些不自然地偏开头:“北越帝君,你若实在没事,不如去找你那些秀女。”
谢骋眉目微顿,唇角扬起一抹轻浅的淡笑:“殿下,你还在介怀啊。”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裴歧薄唇紧紧一抿,脸板紧,没说话了,直接冷着脸走进了寝殿里面。
谢骋瞧着他略显消瘦的身影,偏头对一边恭敬地垂着头的侍从道:“传膳。”
“是,陛下。”侍从赶忙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