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每个人对她的称呼不停地换。
时音留步,听身后的她说:“闻乐的生日宴,你能劝劝他继续办吗……老夫人第一次让我来操办,我没想他会干脆拒办,这个责任太大了我无法担,慕小姐……他比较愿意听你说话。”
时音点头。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谢谢……谢谢你。”
……
回到主卧,席闻乐已经睡了。
窗外落着大雪,房内阒寂无声,时音坐在床上,看着身旁的他。
怪不得他当初走得那么绝。
他能忍受一个像他母亲的人成为自己的女友,但绝不能忍受一个像他母亲的人取代他母亲的位置,他对那个女人的厌恶,仿佛让她看见两年前他对她的失望与心碎。
单纯想想都痛。
而那个女人,人前风光人后凄凉,进入了最有权势的家族,却成为最卑微的人。
心内的萧索越来越厉害,她一言不发地望着房间的前方,直到席闻乐察觉她一直不睡,伸手握住她膝上的手,疲倦地问:“去哪里了?”
“听栗智讲了些事情。”时音反握着他的手。
……
良久后,她照实地说出感受:“我觉得那女人很可怜……”
他叹出一口气,撑坐起身把她往怀里抱:“可怜人有可恨处。”
“可是如果你爸当初不爱她,为什么会和她生下孩子。”时音别过头,看他。
他不说话。